蘭友希+真冬繪名
解釋不同,不相為謀
您好,我只做飯不吃飯,謝謝路過
為了集中tag不分左右
如果你被我拉黑了,我就是不想看到怎麼了

【蘭友希】Cirsium(十)

※HP背景+自創日本巫師背景,每一萬字一章

※主CP蘭友希,副CP紗夜燐子(後期),其餘說是朋友的就是朋友


※2021/03/20 修正以及再開,如果有刪減會在開頭提示,沒有就是舊的內容,舊留言也全數刪除,為了不擾民舊的才選擇用覆蓋的形式

-莉莎台詞微調




60


  隔天,相當正常的紗夜和燐子一起走出宿舍甚至和平常一樣前往上課的教室,引來了周遭許多人的目光,多半都是訝異和驚喜,同為雷文克勞學院的人就更興奮了,因為他們的魁地奇比賽又有希望了。

  紗夜昨晚思考了很久,就算她沒辦法參加魁地奇,雷文克勞輸掉了,也只不過就是輸了一個獎盃或是名聲而已,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會造成重大損失的利益關係,加上雷文克勞的隊員也沒有很野心勃勃,但是想贏球的決心,是誰都有的。

  所以紗夜覺得既然都復原了,只要安分地待在校內,不再讓人有機會攻擊到自己,她就不去想這件事了。

  因為現在更吸引她的是燐子告訴她的在霍格華茲學不到的魔法。

  然而霍格華茲的藏書是英國本校直接複製過來的,學校的圖書館裡根本不會有紗夜想要的東西,她想了解也沒有辦法,覺得詢問燐子又太佔別人的時間,這個學期,她只好在長假來臨之前暫時放棄了。

  但是,紗夜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日菜,她想──至少給自己一個可以不用追著日菜的機會。


  「欸!姊姊!已經沒事了嗎!?」


  早上為了趕課也沒有遇到紗夜,直到中午吃飯時間才看見紗夜的日菜,又驚又喜地衝到了紗夜面前,差點就抱住了她,被紗夜一隻手攔了下來。


  「嗯,解除了。」


  紗夜就只是對日菜笑了一下,說了表面上的模樣,明明她自己知道這並不是解除了。


  「那就好!姊姊!來吃飯吧!」


  不過日菜也不會多想什麼,她面對的可是她最喜歡的姊姊,就像平常一樣拉著紗夜的手帶她來到了史萊哲林的座位。

  也是這個時間,大多數早上沒看見紗夜的學生也看見了紗夜,被日菜拉著走的紗夜感受到了相當多的視線紮在她身上,最多的恐怕就是來自史萊哲林的餐桌,畢竟不管是哪個學院,光是昨天一天,就被灌注了多少自己可以奪得魁地奇獎盃的希望,結果到了今天就又完全消失了。

  然而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的是,這個影響賽局的人,只是個二年級。

  不去在意那些熾熱的視線,紗夜也很大膽地坐在了史萊哲林的餐桌,摩卡今天倒是沒跟日菜她們坐在一起,而是跟自己的室友美咲一邊聊天一邊吃飯。


  「啊啊,真是變成了麻煩的事情……」

  「呀哈哈,小摩卡覺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呢。」

  「因為跟妳沒關係啊!」

  「被這麼說真受傷哦。」


  摩卡一臉開心地吃著午餐,旁邊的美咲則是一直在垂頭喪氣,這就讓摩卡更是幸災樂禍了。


  「為什麼要研究那種魔法啊……」

  「欸──小美咲不喜歡嗎?」

  「啊啊,之前很喜歡啦。」


  美咲看起來真的很困擾,吃幾口的飯之後就會停下手邊動作抱著頭,加上旁邊有加油添醋的摩卡,她就看起來更心煩。


  「這學期結束之前小美咲還不能停止研究耶。」

  「啊啊啊……」


  摩卡在說的是他們史萊哲林學院這一年為了強化新生,學院長私下發布的作業──想要之後的學生都能擁有像日菜那樣的素質──就是魔法自主研究。

  最開始挑一項想學的魔法,經過學院長的認可後,就要自主學習該魔法並且每星期報告進度,學院長會在適當的時機提點每位新生,讓他們鑽研更多的衍生魔法。

  美咲選的魔法是「操控」,她以自己的玩偶,一個粉紅色的熊玩偶,米歇爾下去進行研究,預想是在學期末結束的時候可以操控這個玩偶跳一支舞。

  不過這個預訂早就在學期中就完成了,所以美咲現在研究的是讓米歇爾除了流暢的動作外還能記錄自己的聲音,最終目標是一邊跳舞一邊學習薰講故事。

  很不巧地,假日在校園裡練習的時候被葛萊芬多的弦卷心看見了。

  把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室友的摩卡後,美咲真覺得自己來錯了學校。


  「為什麼學院長會答應妳研究那種魔法啊……」


  所以美咲就開始打抱不平,想著摩卡研究的魔法,她簡直覺得自己都能當資優生了。


  「小摩卡研究怎麼把麵包變得更好吃,可是有益於世界的呢。」


  看著摩卡津津有味地吃著麵包,美咲覺得,早知道她當初也選什麼怎麼把水變好喝的魔法就好了。


61


  從那次之後安穩了很久,友希那又做夢了。

  夢裡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仍然是別人的視角,當事人做的事情並不是她想做的,她就只是有這個視角而已。

  她走在一個黑暗的樹林裡,又在樹林裡找到了一間漆黑的豪宅,又或者說是小城堡,她看著自己從腰間掏出魔杖,像是有使用魔法又像是沒有用,但是在魔杖輕敲大門之前確實發出了白色光芒,總之魔杖碰到了門之後,門就開了。

  進到了建築物裡之後,門就自動關了起來,而走廊邊上的吊燈自動點燃,但只有幾盞而已,整體來說還是很暗的通道。

  友希那一點都沒有感到害怕,因為她也無法操控身體,她明白自己就只是個旁觀者,視角的主人最後來到了走廊盡頭,那裡有一扇門,打開之後就是一間可以容納多人的餐廳。

  餐廳裡坐了幾個人,周遭也是只有幾盞燈,但是餐桌上的美食倒是不需要燈光也能讓人看出來多麼昂貴又美味,撲面而來的食物香味令人吞了幾口口水,數不清的帝王蟹腳、有鮭魚頭的生魚片盤,炙燒拼盤,像是米其林餐廳才會看見的精美一口料理,讓人明白這裡還是日本。

  這幾個為在桌邊的人一邊享用著菜餚一邊談論著些什麼,友希那發現自己和身邊的人打過招呼後也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她才發現這個身體的主人是男性。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啊?」


  剛坐下來拿起夾子準備將美食放進盤子的時候,友希那發現對面的人叫了她,但是她沒聽見對方叫了自己什麼名字,只是抬頭看了過去並繼續夾食物。


  「啊啊,最棘手的那一組正氣師,我給你們除掉了,可惜稍微失手了一下,美竹恐怕會回歸吧,不過失去了最佳拍檔,他們再也不成威脅了。」

  「畢竟要是被聽到咒語就麻煩了,好吧,留一個也無所謂,能除掉一個也是一個了。」


  和自己對話的人說完了之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看起來是很和平的一個飯局。

  然後,友希那就醒來了。

  抱著滿胸的憤怒從夢裡醒來了,剛剛她在夢裡化作他人,聽見那番話時卻只能和說話的人擁有一樣的平穩心情,被壓抑的感情使她提早從夢裡醒了過來,不再是被室友的薰叫醒。

  她盯著宿舍的天花板,沒有地方可以發洩,她只好雙手握拳,不長的指甲稍微刺著自己的手掌,用疼痛抑止數不清的憤怒。

  第二次了──她想。

  這不只是單純的夢,不是她的潛意識製造的幻覺,一定是某個人的記憶,所以她憤怒情有可原。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每一句話她都沒有忘記,說著蘭的父親受重傷只是他們失手了,那麼輕描淡寫,友希那憤怒地從棉被裡坐了起來,瞪著眼睛低頭凝視棉被上勾勒出的腿的曲線。

  要是咒語被聽到就麻煩了──所以上次不是給她看這場夢的人故意隱瞞什麼,就只是聽一次很難記起來的咒語罷了。

  要是知道了那個咒語,那就有可能讓自己的父親復原嗎?想到這點,友希那的怒氣又稍微降低了一點。

  只是她也很頭痛。

  為什麼會有這種夢?那些人又是誰?那裡又是哪裡?一個人臉都沒看清楚,名字也沒聽清楚,這才讓友希那又稍微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之後,看到了旁邊還熟睡的薰,空氣的溫度讓她知道這還只是清晨,所以她又躺了回去。

  再次睡著之前,她決定這星期又要去跟蘭睡在一起了。


62


  本年度的第五場魁地奇比賽,葛萊芬多對雷文克勞,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有數了,目前葛萊芬多總分為兩百三十,雷文克勞則是三百五十,如果葛萊芬多開場一開始就抓到金探子,那倒是有一點奪冠的機會,然而不確定最後一場比賽,赫夫帕夫對史萊哲林,史萊哲林究竟會不會獲勝。

  如果無法拉開比分,那麼這場輸掉之後,葛萊芬多很有可能會墊底,所以他們可是卯足了全力準備這場對他們來說的最後一場比賽。

  雖然雷文克勞的幹勁也絕對沒有輸給他們就是了。

  雷文克勞今年的強大讓許多人都害怕,不過事到如今,大多數的人也因為雷文克勞可以帶來精采的比賽所以轉而支持了他們,在這次的賽場上,觀眾席上的藍色幾乎壓倒了紅色。

  就算是這樣,身為葛萊芬多學院的友希那和蘭還有她們的朋友,由於沒有人是雷文克勞的,所以都在葛萊芬多區為葛萊芬多加油,即使她們也沒有那麼熱烈地在歡呼。


  『選手都上場了!我們即將迎來本學年第五場比賽,這場比賽過後,就要決定半個春秋啦!』


  兩隊人馬都在場上排排站好面對面握了手,即時轉播員也立刻炒熱了氣氛,沒有讓觀眾們等太久,作為裁判的鳥羽就打開了束縛著幾顆球的箱子。

  和往常一樣,是金探子先飛了出去,鳥羽將快浮拿在手上,用腳踹了箱子讓搏格飛上去之後,她也隨即將快浮向上丟。


  『比賽開始!哦!葛萊芬多獲得球權!看來是體型上獲得了優勢!來看看他們究竟能不能突破雷文克勞的防禦網!』


  紗夜依舊和之前的兩場比賽一樣,比賽一開始就離其他人遠遠的,為了在場上專心尋找金探子,所以她不管究竟是誰奪得了球權,都在一邊專心觀察場內動靜。

  葛萊芬多的搜捕手和其他學院一樣,既然知道紗夜很有一套,比起自己尋找,就會選擇偷偷跟在她附近一起等待金探子的出現。


  『葛萊芬多傳球!啊!可惜!雷文克勞差點就搶到球了!但他們看清楚葛萊芬多的球路了嗎!?』


  不管是哪個學院,追蹤手一直都是三對三,除非過於特殊的個性,否則沒有人會在搶球的時候打壞隊形的,當然還有──


  『啊!搏格襲來!目標是雷文克勞!葛萊芬多什麼時候掌握住兩個搏格了!但是雷文克勞的打擊手反應相當迅速地反擊了回去!即使沒有準確地朝著對手的方向!看來是很出奇不意吧!』


  被擊回去的搏格完全沒有朝著葛萊芬多打擊手的身上飛、更別說是前方的追蹤手三人,開盤稍微施失算的雷文克勞立刻就讓給了葛萊芬多一球。


  『葛萊芬多進球!十比零!雷文克勞看守手丟球!雷文克勞奪得球權!又是三對三的爭奪戰!葛萊芬多緊緊追著雷文克勞!注意搏格!搏格成功引開了葛萊芬多的注意力!』


  場上進行著相當中規中矩又沒有特別戰術的比賽,要比的只剩下了耐力和搜捕手的能耐,紗夜在場內不斷繞圈飛行,葛萊芬多的搜捕手發現了這件事後則是跟紗夜反方向繞圈,紗夜並不在乎這件事。

  賽事說不上是激烈,但是兩邊進球和搶球都相當迅速,就像是為了要快速堆積分數一樣,相當急躁。


  『葛萊芬多進球!六十比五十!兩邊真是很認真地在提高分數啊!金探子看來──還沒出現!這消耗體力的局面看來還要持續一陣子!』


  就如同轉播員說的,紗夜和葛萊芬多的搜捕手依然在場上兜圈子,完全沒有發現金探子的身影,繞了第五圈,紗夜終於停了下來,決定定點觀察。

  但是當她停下來之後,最先吸引她注意力的卻是在觀眾席上大力揮手的日菜,甚至還甩著毛巾,然而日菜在和紗夜對上眼的瞬間,動作停了下來,又在日菜瞪大眼的同時,紗夜直直朝著日菜的方向衝了過去。


  「為什麼……」


  紗夜有聽日菜分享之前在史萊哲林參加練習的過程,她本來不相信的,直到她剛剛發現妹妹停下動作不是因為和自己對上眼。


  『哦!冰川紗夜選手!發現了金探子嗎?葛萊芬多正好在球場的對角上!來得及嗎!?』


  魁地奇比賽唯一的缺點就是場上的所有情況都會被報出來,一旦其中一方的搜捕手發現了金探子,全場的人都會知曉,即使看起來趕不上,葛萊芬多的搜捕手也還是衝了過去。

  當然還是比較近又更會飛行的紗夜掌握優勢,然而──


  「……!?」


  沒有被搏格擊中、旁邊也沒有搗亂的打擊手,紗夜的掃帚卻忽然直直往下墜,她想要把掃帚拉起來卻無法稱心如意,就像在空中跳躍一般不斷上上下下。


  『哦!?雷文克勞的搜捕手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正是好機會!葛萊芬多的搜捕手超越了雷文克勞!但是他看見了金探子嗎!?』

  「嘖……」


  聽見轉播員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隔空詢問自己,葛萊芬多的搜捕手在超越紗夜的同時咋舌了一聲,她確實不知道紗夜剛剛是要往哪裡飛,甚至放慢了飛行速度。


  「姊姊!」


  然而在許多人眼裡的重點已經不是金探子在哪裡,而是像日菜一樣擔心無法控制掃帚的紗夜。


  「到、底……!」


  紗夜雙手緊緊抓著掃帚前方,勉強還能讓自己不要失去平衡或是讓掃帚隨意轉圈,她就只是一邊緩速向前一邊上上下下看起來像是跳躍一樣的飛行新手。

  紗夜實在是沒有其他注意力觀察觀眾席,但是她想到了不久前受傷的時候和燐子在宿舍說的話,這讓她憤怒地咬緊了牙關。

  然而她有力的幫手──白金燐子──假日更喜歡窩在宿舍玩遊戲,並不喜歡出來觀賞魁地奇比賽,而且她真的一次都沒來,所以不會有人在觀眾席上幫她尋找是不是有誰在搗亂。

  當然,日菜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她看著還在自己上頭飄著的金探子,彷彿在跟自己打招呼一樣,不過完全沒有人發現它。


  「姊姊──!」


  在旁人聽起來,日菜只是和平常一樣喊著姊姊,但是出生了多久就和日菜相處了多久的紗夜當然能夠分辨日菜的聲音,即使眼下的情況無法讓她分心,她還是看向了日菜。

  在視線也不安定的情況下,她看見了日菜用力揮舞毛巾,然後跳了起來,像個打擊手一樣打到了什麼,於是她使出了最後的毅力,放開了一隻手準備接住──


  『葛萊芬多!葛萊芬多抓到了金探子!兩百二十比七十!葛萊芬多獲勝──!啊!雷文克勞的搜捕手──!』


  紗夜失算了,她忘記還有人在她前方,她放開手之後掃帚就完全失去了控制,無法用單手抓住掃帚的她就這麼被掃帚用力地甩了出去。

  她整個人被甩到了觀眾席下方,撞斷了木頭,又被跟著飛來的掃帚狠狠直擊了腹部,就這麼掉到了地上,隨著比賽結束的歡呼聲,更多的是驚呼聲。


63


  「啊,醒來了啊,冰川同學,妳挺幸運的,只是斷了幾根骨頭,三天後就會接上的,只是妳最近可能會有點痛而已。」

  「……謝謝。」


  紗夜一張開眼,她又在學校的醫院裡躺著了,伴隨著的是讓她臉部表情都揪起來的疼痛感。


  「妳需要靜養,不能亂動,怕有人來探訪會造成妳情緒的波動導致下意識移動身體,除了室友以外,拒絕了任何人的探訪。」

  「……好的,謝謝。」


  躺在床上不敢亂動的紗夜忽然覺得護士長說得很有道理,又道謝了一次,然後就開始在床上發呆了。

  除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其他事情護士長完全沒有告訴她,她就只能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至於其他無法進入醫院的人──


  「啊──!真是的,為什麼不能進去看姊姊呢?我可是家人耶!」


  不斷嘗試想要進入醫院的日菜一直被攔在門外,被她拖著來的千聖和摩卡也很無奈。


  「就是要讓紗夜同學靜養呀……怎麼看小日菜都是最不能被放進去的人吧?妳說是不是?小摩卡?」

  「……小摩卡什麼都沒聽到的說。」


  不想在日菜跟千聖之間選邊站,無辜的摩卡就只能裝做事不關己一樣看著別處。


  「欸?不能進去的嗎?」


  接著,三人的背後忽然冒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除了日菜以外,其他兩人都往後看了過去。


  「蘭──?」


  摩卡一看見蘭,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掙脫日菜和千聖的束縛小跑幾步躲到了蘭旁邊的友希那跟莉莎背後,而千聖則是因為跟友希那和莉莎不熟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就只是來探望一下之前的對手……總覺得她在場上的情況很奇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莉莎有點尷尬地說了原因又搔了搔自己的頭髮,前幾次的相遇都不是能夠說出「可不可以當朋友」的情況,即使這次也不是,莉莎覺得至少比之前都像樣一點了。

  不過在千聖回覆之前,一旁的友希那緩緩張開了嘴。


  「明明就不是這麼單純的原因。」

  「友、友希那!」


  這句話只有莉莎聽到而已,即使如此她還是稍微反應過度了。


  「嗯……我們也覺得有點奇怪,但就是無法進去呢,為了不造成其他人的困擾,我是想把日菜帶走的……如妳們所見。」

  「啊……」


  千聖即使跟兩人不熟,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了她們,這讓友希那對千聖之前的印象稍微改了觀。


  「問她也行,冰川日菜。」


  本來對這件事沒興趣的友希那,其實也只是想讓好朋友快點脫離這種一提冰川姊妹就很尷尬的模樣,所以冷冰冰地叫了日菜的名字。


  「咿……!」


  大概是對友希那之前用幾句話就讓紗夜不理自己有了心理陰影,日菜聽見她的聲音後就嚇了一跳,有點錯愕地轉過了頭。


  「妳怎麼就沒發現是有人對妳姊姊動了點手腳?卻在這裡想看她而不是去找犯人?」


  友希那是故意就這麼在醫院門口大聲說了出來,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日菜一邊苦笑一邊抓了抓自己的後頸。


  「那個犯人找了也沒什麼用嘛,一定沒人相信我的呀。」

  「什……聽妳的語氣已經知道是誰了?」


  友希那對日菜的回答感到非常意外,這又讓所有人再次瞪大了眼。


  「姊姊叫我不要相信這所學校的任何大人,所以我才來找她嘛,真是討厭,三天後才見到姊姊,我只是想等這扇門打開瞄一眼而已,拜託嘛。」


  只是日菜沒有明確地回答友希那。

  也因為日菜無奈又無助的語氣,稍微衡量了一下家人在心裡的比重,友希那總算理解了日菜的行為,所以嘆了一口氣。


  「……這樣啊,好吧,要是瞄到了,幫忙莉莎轉告說她很擔心,希望趕快好起來,下次可以一起切磋。」

  「欸欸!?友希那──!」


  無視好友的抗議,友希那就這麼拉著蘭又順便帶著摩卡掉頭離開了醫院門口,臉紅的莉莎只能先對千聖和日菜鞠躬道別才追上去。

  雖然拉著蘭離開了醫院門口,友希那其實在想事情,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走錯了路,直到被蘭反拉住手。


  「友希那?」

  「啊……」


  發現自己走錯路之後,友希那也只是默默轉了方向。

  她正在思考從日菜口中說出的,紗夜說的話──不要相信這所學校的任何大人。

  她覺得事情有點蹊蹺,先是自己的夢、再來是年級第二的紗夜發生了無法控制掃帚的情況,像現在來探病又沒有其他大人在,就印證了那句話。

  這所學校的大人不可信。

  而且正在發生奇怪的事情。


  「友希那?」

  「……!」

  『砰!』

  「友希那!」

  「哇……看起來好痛哦。」

  「摩卡!」

  「……友希那,要去醫院嗎?」

  「……莉莎,妳可以自己撞一下。」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友希那按著自己的鼻子,稍微含了一點淚,丟下了兩個有點幸災樂禍的人,拉著蘭回到了葛萊芬多的宿舍。

  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蘭,友希那只是摀著口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又開始想了別的事情。

  如果這間學校沒有大人可以相信──那她該怎麼保護好蘭。


64


  紗夜住院的三天,只有室友的燐子可以帶著紗夜的換洗衣物進來探訪她。

  學校的教授們又紛紛免除了紗夜的作業,但是考試還是得補考,所以燐子也幫她帶來了課本。


  「沒能去給妳加油……對不起……」


  燐子是在當天比賽結束後,隔壁房間的人來敲門她才知道這件事,然後才被告知自己該做什麼,所以她來給紗夜送東西的時候,有點愧疚。


  「沒關係的,白金同學。」


  紗夜也知道燐子更喜歡窩在房間,所以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需要被道歉。

  不過她們並沒有想到同一線上。


  「不……我應該……要在場內……幫妳找到兇手的。」


  燐子就坐在紗夜的床邊,垂著頭看著自己在腿上握緊的雙手。

  紗夜愣了一下,又一次覺得護士長說得非常有道理,任何人來都會影響她的情緒並讓她下意識移動身體,她差點就想抬起手搔臉了。

  所以紗夜嘆了一口氣。


  「唉……雖然很相信白金同學的能力,但是別把這種事情當成妳的義務了。」


  紗夜也覺得自己在當下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燐子,不過她並不認為當初燐子要是在場就有這個義務。


  「更何況……都沒有任何大人出面了,不是嗎?」

  「冰川同學的……意思是?」


  當初紗夜半身麻痺也是沒有其他大人來解決,不過燐子其實不覺得學校裡沒有人會,只是故意的,所以她以為紗夜是覺得「沒有其他大人會處理」,便感到了疑惑。

  紗夜明白燐子的困惑,就躺在床上對她露出了微笑,並且刻意壓低了聲音。


  「要是白金同學當時幫我解決了,就換妳要被盯上了吧?」

  「啊……是這樣呢……」


  被紗夜說的時候,燐子只是一瞬間瞪大了雙眼,就又恢復了平常那樣沒自信的模樣。


  「等我復原後再說吧。」

  「好的……還請冰川同學……好好靜養。」


  怕會影響紗夜,燐子也就立刻離開了。

  她和一直守著醫院門口的護士長點點頭道別,離開醫院後就遇到了剛好路過門口的巴。


  「巴……學妹。」


  即使在燐子眼裡巴才不是隨意路過的。

  巴用眼神示意了燐子,兩人便走到了邊邊角落靠著窗台,巴就露出了一臉難為情的模樣。


  「那個,燐子學姊,姑且確認一下……」


  燐子就像是已經知道巴要說什麼了,連點疑惑的表情都沒有。


  「不是……我們吧?」


  巴甚至伸手搔了搔臉頰,完全不敢看向燐子的臉,所以她也錯過了燐子對她露出的淡淡微笑。


  「應該……不是吧。」


  笑完說出了這句話以後,燐子的表情又變得有點陰沉。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清楚。」


  燐子一邊說著還拉了拉自己的衣襬,看起來真的很沒自信一樣。


  「這、這樣啊,反正,我再看看吧!」

  「……嗯。」


  最後巴爽朗地和燐子道別了以後,她們才各自往兩個學院的方向前進。


  「還要……再多多努力呢。」


  獨自回到宿舍的途中,燐子不斷這麼催眠著自己。


65


  友希那本來也打算問問一些可能比較了解這方面的教授,那天紗夜受傷,在醫院外面和日菜說過話之後,她就完全沒有想找任何大人的心情了。

  其實她也懷疑過對紗夜的掃帚使用──惡咒的人,也有可能是學生,但不過就是個魁地奇比賽,有至於到需要作弊來取勝的程度嗎?

  更何況還是葛萊芬多對雷文克勞,又不是史萊哲林。

  雖然當初她很困惑自己為什麼會被分到葛萊芬多,因為她總覺得葛萊芬多的學生幾乎都是些只靠勇氣和毅力的正派角色,也就是少根筋,所以別說什麼靠頭腦作弊了,要是學期成績有能贏過雷文克勞的人出現,只有一個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靠作弊換來的結果是沒人會高興的。

  當然,她不會把自己和蘭放在她所認為的葛萊芬多範疇裡。

  她覺得她們被分進來應該是因為抱著想要成為正氣師的目標吧。

  所以基於她相信自己的學院在魁地奇比賽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基礎上,她就想到了其他學院──在第五場比賽讓雷文克勞失手,究竟誰能有好處?

  葛萊芬多贏了,現在是全校最高分的四百五十分,雷文克勞雖然輸了但也還是有四百二十分,赫夫帕夫要是直接抓到金探子就能和葛萊芬多並駕齊驅,不過看來他們應該是會進幾球,所以如果是葛萊芬多的主意,也就太爛了,那如果是赫夫帕夫呢?他們為什麼不要一開始就把紗夜打下場?這樣最終局還不用在場上努力太久。

  至於史萊哲林,就算抓到了金探子,要是沒有先進球得分超過五十分,就會輸給雷文克勞──前提是他們真的有抓到金探子。

  因為運氣的因素,四個學院的差異事實上沒有那麼大,友希那不覺得那些天天都練習得很辛苦另外三學院的球隊,會想這麼做。

  只為了學院盃而三番兩次傷害同一個學生,風險也很大。

  所以這件事想起來比她做到的夢還要更令人不解,她就不想了,只知道學校裡有想加害別人的人存在,不過她不知道讓自己做到那些夢的人該不該算在加害的範疇裡。

  因為分明只是──向自己傳遞了事實。

  把這兩件事分開來之後,友希那又沒了頭緒,她到底該怎麼去尋找線索?

  說不定問問那個天才會得到意外的建議?友希那搖了搖頭,她才不想跟她們扯上關係,感覺會更危險。


  「友希那……很癢。」


  而這個友希那還是在沙發上抱著蘭下意識搖頭的,弄得蘭的背後像是被羽毛輕輕搔過一樣很癢。


  「抱歉,不是故意的。」


  說完後友希那又繼續搖頭,這下才是故意的,不過蘭也沒說什麼,就只是身體往前和友希那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友希那難道也在擔心……紗夜學姊嗎?」


  和友希那稍微拉開距離後蘭又回頭看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友希那,友希那足足盯了她十秒左右才開口。


  「吃醋?」

  「哈!?這只是個很單純的問題吧!」


  即使蘭真的沒有想到那一塊,還是被友希那的問題弄得臉都紅了。


  「……也不是擔心她。」


  察覺到了在休息室裡的其他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友希那就沒繼續捉弄蘭,誠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喔,我只是覺得……」

  「嗯?」

  「怎麼好像都跟日菜學姊有關係啊。」

  「……就是說呢,所以我才不想再接觸的。」

  「摩卡好厲害啊。」

  「擔心嗎?」

  「有一點……」


  看著蘭擔心摯友的神情,友希那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妳還記得在日菜旁邊的白鷺同學嗎?沒記錯的話她是日菜的室友,比起她姊姊反而跟她更親近吧?」

  「說起來……」

  「她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

  「是這樣沒錯……」


  蘭稍微被友希那說服了一下,不過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日菜學姊身上吧!」

  「我可沒那麼說,但好像是這樣。」


  友希那不知道第幾次想強調「所以我才不想跟她接觸」,然後就會陷入蘭擔心摩卡的循環。


  「沒事的,任誰看起來,摩卡都是被日菜強拉在身邊的。」

  「好吧……」


  即使蘭知道摩卡並不是真的被強拉在日菜身邊的,但僅僅只是隨意的猜想,她也不能做什麼。


66


  紗夜的骨頭都復原了以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即使在醫院裡說過不是燐子的義務,一回到只有她們兩人的空間,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詢問燐子。


  「所以白金同學認為學校裡有可疑的人物嗎?」


  無端被攻擊,紗夜已經不得不去懷疑了,而且還沒有大人打算處理,她其實暗自覺得──恐怕是因為自己是麻瓜出身吧。

  不過燐子的回答讓她立刻就脫離了自卑的想法。


  「那是……一定有的。」

  「欸?」


  沒想到燐子會這麼肯定,對燐子的信賴值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紗夜便愣了一下。


  「就像……之前說的……日本分了很多……流派。」


  不需要等紗夜發問,燐子就開始解釋了起來。


  「這些流派之間……本來就存在許多鬥爭……霍格華茲又是外來的……所以就只是增加了敵人……」

  「敵人?我以為巫師世界只分成好巫師跟壞巫師……」


  紗夜在腦裡回想著自己入學前跟入學後所記起來的巫師世界歷史,基本上巫師的敵人就是使用黑魔法的巫師,而讓巫師擁有凝聚力的原因則是和麻瓜的差異。

  所以燐子對她搖了搖頭,又繼續解釋。


  「從戰國時代開始……日本內部的鬥爭……就從來沒有停過。」

  「白金同學對不是巫師的歷史也很熟悉呢。」


  紗夜是打從心底佩服著燐子,沒想到會聽見戰國時代,她來到霍格華茲之前也只是小學畢業,只學過大略的歷史,還沒學得那麼深入。

  燐子就對她含蓄地笑了一下,只是就沒有再繼續解釋流派了。


  「這間學校裡……肯定有我們認為的壞人……但是並不知道……冰川同學為什麼被盯上……或許也只是巧合……」


  燐子肯定學校裡一定有反霍格華茲派的人,還特地被送了進來,但是紗夜被攻擊的理由就讓人毫無頭緒了,除了魁地奇以外。


  「好吧,其實我也還當作只是個巧合,畢竟這次是在我找到金探子的時候,上一次受傷是真的因為晚上偷偷溜出宿舍造成的意外,或許目標根本不是我,就只是想給那時間偷跑出來的人一個小懲罰。」

  「這也是……有可能的呢。」


  然而上次至少還有看到人影,這次完全不知道是來自哪個方向的攻擊,讓紗夜有點懊惱。

  再怎麼說在比賽堂堂正正進行的時候被場外的人干擾,都令人有點不爽。

  即使紗夜覺得──找到金探子都是因為日菜,她可能也有點作弊了,所以不是很想去計較這件事,加上她已經痊癒,只差在雷文克勞今年沒法奪冠了。


  「這之後我會好好注意周圍的,白金同學也是,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好的……」


  紗夜想要線索,就只能再受傷一次了──回到自己的書桌前打開課本前,她是抱著這種消極的態度。



To Be Continued.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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